只想搞笑,不搞文学
“不写了”
“玫瑰烂了”

【1.21除夕活动】丨分晓

上一棒: @禹烟 

下一棒: @加糖的粥甜 

烟火寻常,人间不朽


------------------正文---------------


CP配对:孟鹤堂x靳鹤岚

 

是老五队后台积灰了的旧事。

 

这俩在睡衣兄弟设定下相当于同一个战壕里挨打的战友。

 

半现背,良堂还是堂良随心证,松岚比铁还坚牢,堂岚回忆杀419,全文1w+


 

这个分晓:可能是前后位的分晓(?)

 

这次没有私设了,意思就是跟现实一样,两人不是结婚就是有对象。

 

并不想认真校对各个事件时间,甚至有些事情我还故意往前或往后提了好几年。原因也简单,给大家留一个跟现实交界的点,也给我自己。



0.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1]





1.



周九良跟孟鹤堂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东北。

 



确切来讲,在哈尔滨。那是哈尔滨的省亲演出,俩人刚上完相声有新人拿了冠军,高速路口LED打着孟鹤堂的名字,红字黑底。月亮就在它边上,“阿城之光”照耀着他。在周九良低头又抬头时,正好对上孟鹤堂的眼睛,眼底好似有泪光。

 



他抓上周九良的手,语气轻快,“我说过咱俩能做到的吧”。

 



周九良点点头,又转过脸麻木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孟鹤堂以为是自家周宝宝害羞于是也不言语,只是把手从九良头上方绕过去。裸露着的手腕贴在周九良脖子上,像条在草上爬行的蛇。而周九良只是看着车窗外面发呆,看着外面路灯给高速照得如同白昼,脑里只循环着一个念头。

 


孟祥辉这手,怎么这么凉啊。

 



哈尔滨冬天不缺下雪的日子,但周九良来哈尔滨却没遇见过一次下雪,也算是命运使然。但即使这样,周九良也在宿舍里被冻得够呛,躲在被窝里哆哆嗦嗦上下牙打架。房间是双人间,新建的宿舍,也因为供暖的锅炉也没烧得正旺。屋里开始打着空调后来发现漏水于是紧急叫停,孟周两人想着一周还差个三天,演完就走绝不耽误。但周九良缩在被窝里冻得够呛,鼻涕咳嗽一直没停,一包抽纸没剩几张。想了想孟鹤堂还是从对面那张单人床伸出个手来:航航你要不嫌弃先上我被窝里暖和暖和。

 



周九良听这话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来,“你那被子也不比我厚实”,潜台词是两人都是同样处境一根绳上的蚂蚱别想着谁救谁了。孟鹤堂反驳他,手在空中扇呼了两下,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没什么后手,毕竟他孟鹤堂可是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

 



周九良哦一声,说那你真狗,有难同当有福自己享呗。孟鹤堂也有点急眼,直接在床上坐起来,上半身穿着黑保暖内衣。皱着眉头说那你冻着吧,他刚给自己被窝贴了几个暖宝宝他自己受着。说完又咚的一声倒下去,故意闭上眼睛。没过一会感觉自己棉被被掀开一角,自己差点被偷钻进来的橘猫拱地下。

 



错误就是在那时候犯的,确切来说也只是孟鹤堂一个人的错误。因为我又没对象,周九良轻快的想着。事后的他俩靠在一块,身子是不冷了心也不冷了,于是非常有默契的先后去卫生间抽烟,排气扇的声响呜呜的,如同哈尔滨的风声。

 



但这些都是事后诸葛亮。事实上当他的孟哥吻上他嘴唇的时候周九良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自己如同病中西子捂着心口。但过程却意外地浮皮潦草,以至于周九良回忆里都会掉帧,只剩下上下的喉结跟被窝里的体温如同昨天,过程则被大脑自动简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也就这样。

 



之后孟周又约着做了几次,有时候是出差有时候是休假,然而过程还是那样,不好也不差。孟鹤堂没有明显地冷淡他,但反应里总有些表演的成分。周九良躺在床上冷冰冰的观察,总觉得差着点意思。但也不好直说,只得结束之后两人温柔的亲亲对方的脸颊,如同台上的礼仪漫谈,接着睡觉。只留下周九良辗转反侧,咂摸又咂摸,越想越痛苦。他喜欢孟鹤堂,孟鹤堂应该也喜欢他,要不也不会冒着风险。但周九良看着现在的状态,感慨还不如没这事呢,这比没做更痛苦。

 



难受死了,周九良对着空气瘪嘴。他想还不如没这事呢不如分开,这样是不是就能回到原来的状态,原来那样的友人跟爱人的中间态,反而可以让他比现在多爱一点。但那些爱都能给谁呢?周九良在心里排查,但翻遍记忆也找不到能跟他一样相似又不同的去夺走孟鹤堂精气神的人。

 

 


也可能就是他多想了,这是周九良沉入梦乡的最后一个想法。

 




(接下来就是松岚孟周混乱搭配老五队群像环节,请非战斗人员立即撤离。)

 


 


2.

 



但其实那个人是存在的。

 



周九良的直觉很准,但他,不,别说他了,社里四百多个人没人会想到,连当事人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也想不到。周九良以为自己是跟孟鹤堂第一回做的,但较真再较真,实际上孟鹤堂跟男的做的第一次对象是靳鹤岚,而这件事连靳鹤岚自己都快忘记了。

 



谁能想到啊,他俩在外人眼里唯一的联系就是都有一个鬼难拿的捧哏。他有朱鹤松,孟鹤堂有周九良。但实际上这件事的发生时间比这些都早,早到孟鹤堂没有开启他的第二段婚姻,早到靳鹤岚也还没有结婚,而睡衣兄弟朱鹤松周九良甚至还不是室友,靳鹤岚的出租屋门口还挂着朱鹤松的外套。

 



而这件事发生过后,俩人的生活也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孟鹤堂离婚又二婚,他靳鹤岚也顺利跟女朋友走向婚姻的殿堂,伴郎还是当时没减下肥的朱鹤松。再后来,孟鹤堂周九良火了,朱鹤松结婚生子,周九良偷偷交了女朋友又分手。大家好像都在并行不悖的生活着,没有什么被改变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而老五队的那些人,尤其是靳鹤岚跟孟鹤堂之间,也渐渐搭起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而这一切正常中,产生那个bug的契机只是靳鹤岚说想跟孟哥打游戏。

 

 



2020年,靳鹤岚在台上垫话,说早年他的前场是尚九熙,他的后场是孟鹤堂。人都说台上的话不能当真,可这段真的不能再真。当初俩人还能挤在后台破沙发上你骂我菜我骂你傻逼。而对面的饼哥正忙着给四哥系上胸襟最后一颗盘扣,俩人声大了还能回头拉句偏架:鹤岚你让着人小孟!

 



谁该让着谁啊?靳鹤岚心里想,这都谁欺负谁的破事。虽然上一局确实是他拖的后腿,但不代表发起人孟鹤堂没有责任。他口条也不差哪去,劲一上来无理也争个三分,就是被孟鹤堂气得掐上后颈气势弱了一大半。而远处他俩的捧哏看他靳鹤岚出丑乐了个不能自已。在看见靳鹤岚瞪他俩后朱鹤松忙遮着脸,而周九良试图用拉架来遮掩。一句“靳哥哥你别生气er——”还没说完,最后一个音便已经在笑声的作用下扭曲,只留下一声短处的气音跟极力隐忍的笑声在空气中嘲笑。

 



靳鹤岚气得,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最后也只得拍了下脖子后面那只手,气得天津口音都藏不住,“孟鹤堂你给我撒开!”而孟鹤堂老老实实撒开手,看着靳鹤岚可劲搓揉自己后颈心里念叨:啥事儿这都。电子竞技菜是原罪,他孟鹤堂没让人上一边拉去就已经够尽同袍之谊了。

 



他俩一个东北的一个天津的,互相嫌弃彼此家乡话的同时再捧高踩低。于是吵吵起来的时候一边尖着嗓子嚷嚷“你介是嘛意思孟鹤堂!”,另一边也不甘落后骂回去“嫌你菜!行嘛!要给补给磨磨唧唧,你还舔个脸搁这儿叭叭!”听到最后朱鹤松出来劝架,“我的建议是东北话天津话谁也别说谁”。气急眼的孟鹤堂连朱鹤松都怼,说那你有啥资格教育我啊。

 

 



朱鹤松说,我是天津的,但我是武清的,是咱们四个人中最接近普通话的位置。

 



这一句话给孟鹤堂弄哑火了,但最后发现朱鹤松张嘴说话也是一股子红桥口音。而他发现这个的时候靳鹤岚冲他挑眉毛,这在孟鹤堂眼里当然翻译成了一种挑衅,好家伙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谁能服谁。相声的恩怨用相声解决,于是孟鹤堂拿这事当了个返场的铺垫,又被周九良反杀,“就像爸爸是山东的儿子则是东北的口音一样。”隔空抄便宜没捞着,自己还丢了个伦理哏,这波血亏。

 



一切都很正常,不火的日子里大家跟天底下生活的普通人无异。谈不上认真生活也算不上虚度光阴,一切的一切就在这些日子里不慌不忙的准备起来了。而在这时,孟鹤堂26号生日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这个悄无声息不是指没有人记得,恰恰相反,记得这件事的人太多太多。孟鹤堂这一个生日过得,二十四岁的靳鹤岚简直嫉妒起来。但也没多大的排场——开玩笑,多么大的排场当然也比不过现在的粉丝团聚大街小巷张贴着快乐,他靳鹤岚也曾在成名后收到过这样的偏爱。就是没赶上好时候,生日那天瓢泼大雨,给海报浇得劈里啪啦,布上的靳鹤岚打着蔫,靳玺桐从天色阴暗的剧院门口经过,心里冒出一句话:看着瘆人都。

 



但那会儿他们都没啥名气,说要人尽皆知的也没那条件。靳鹤岚嫉妒的无非是那些借着“孟鹤堂生日”而流出来的美好时光,那些内心觉得要多么值得纪念但处在当下时也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回忆,甚至于那点快乐也快被人忘记了。29岁的靳鹤岚喝下第三杯啤酒突然明白自己嫉妒的是什么,他曾看到一个普通人能过得最幸福的样子,就是这样。像他切菜时候的人间烟火气一样,只待追忆,才是幸福。

 



但真要说干啥也没干啥,孟鹤堂生日那会老五队正巧轮换到哈德。烧饼提出大家搞一个捧逗互换专场,于是朱鹤松逗了哏,而他靳鹤岚在台上累得跟死狗一样。那是他第一次所谓的“渡劫”,也全然不知以后他俩的风格,真是,命运的礼物都暗中标好了价格。

 



但下了台还是轻快的,靳鹤岚倚在前场何九华的肩头,全然不管睡得半梦半醒的九华伸手推他,一脸无奈样子,最后他睡他的觉他打他的游戏。迷迷糊糊的何九华看见下场的周九良孟鹤堂,用了最后一点中气喊出口来:孟哥!!!

 



孟鹤堂也没辜负他,薅着靳鹤岚卫衣帽子就拉起来了。靳鹤岚上不来气,瞪了一眼又卸下气来,“你是寿星我今天不跟你叫唤”。靳鹤岚换个姿势靠着沙发,换大褂的周九良不忘锐评,“孟哥不过生日的时候你也不叫唤啊”。

 



“可拉倒吧”,孟鹤堂低头在肚子前面沿着针脚叠着大褂,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太过激动甚至都起了抬头纹,“他老能叫唤了一天天的,打个游戏就瞅他了。”

 



靳鹤岚撇撇嘴,手里那台破三星里消消乐还有最后二十来个星星没有着落,在斗嘴的这短短五分钟内他错过了一个使用限时道具的机会,这让靳鹤岚感到血亏,愤愤然的分享给了好友——孟鹤堂,周九良,何九华,朱鹤松。而孟鹤堂的手机就在靳鹤岚边上不到20厘米,靳鹤岚试图先下手为强手机却一把被孟鹤堂抢回到自己手里,“动我手机干啥玩意儿的”。

 



“救我!”靳鹤岚悲痛欲绝,换来的是后台其他人的嘲笑,“阿靳你能不能换个游戏玩”,这是他亲搭档的吐槽。而被笑声吵醒的何九华也只能揉揉眼,嘴里嘟囔着的反正不是好话。靳鹤岚靠在沙发一副摆烂模样,而叠完大褂收起来的孟鹤堂走过顺手拍了拍靳鹤岚的脑袋,半黄半黑的短头发看着闹心摸着扎手。

 

 



“一会下班都别走啊,我请客!”

 

 



孟鹤堂对着大家喊,而被摸了头的靳鹤岚下意识抓了两把头发,以至于更乱也更爆炸了。黑色卫衣,穿着牛仔裤露着脚脖子,在后台的灯光下瘦削的脚脖子泛着金光,这就是31岁的靳玺桐回忆里最后的可有可无。

 

 



3.

 



只有举起酒杯之时,才能发现人世间有这么多可敬的事。脑中排练了百遍也不可能把那美好再现。即使地点只是东北很平常的大排档,感动与宽容,彩虹与尘埃在这张桌子上被一帮醉鬼推杯换盏,交换再交换。靳鹤岚在酒桌上左手托着脸,而用右手在酒桌下划拉。朱鹤松伸过头看,发现是他们上次一块演出出游时的照片。靳鹤岚爱拍照片,还爱偷拍人丑照,内存不够就传qq上备着,不知道怎么想得。

 



朱鹤松侧过头去,不想看靳鹤岚,最主要是不想看自己和师兄弟那张丑脸频繁出现。对面孟鹤堂已经跟饼哥四哥喝性情了,仨东北人喝出了一种炕上唠嗑的感觉。而靳鹤岚已经在桌子底下选完了照片,是他们上次一块演出时的合照。靳鹤岚如同孟鹤堂所言,“舔个大脸抢镜头”明明给周九良拍他非得当那个电灯泡。等朱鹤松转过来时,靳鹤岚正在冥思苦想文案,手机屏幕上只有蓝字@孟鹤堂一闪一闪。

 



“怎么不选咱们看花灯的那张”,朱鹤松托着脸,非主流发型下脸却白得像个棉花球,像桌子上那道一扫而空的雪棉豆沙。

 


“有点太黑了,也太丑了”,靳鹤岚低头闷闷的回。

 


“丑嘛,你拍的有好看的嘛。”朱鹤松又开一罐啤酒,“介不都差不多。”

 


“不一样”,靳鹤岚还是低头编辑,像只受了惊吓的鸵鸟。朱鹤松试图给他手拽上来,但拽了好几次胳膊也不好使,“就是不一样”。

 


“行吧,犟不过你”,朱鹤松撇撇嘴,转头站起来去找周九良说小话。而靳鹤岚还是冥思苦想,最后还是点了发布,抬头又没事人一样夹菜。只不过没吃上几口就被对面孟鹤堂连忙叫停,“鹤岚”。

 


“啊”,靳鹤岚嘴里还有一口大米饭没咽下去,现在状态像上课偷吃零食被抓包一样。“弟弟人家叫你呐”,烧饼补充一句,而一旁的四哥也帮腔说了两句。靳鹤岚瞎嗯嗯两声,实际并不知道什么事,直到吃完饭出了门被今晚的寿星抱住肩膀才反应过来,语气毫不客气,“孟哥你干嘛?”

 


“你不微博上说咱俩妹打过吃鸡嘛?”孟鹤堂扯过人边出屋边解释,“今天我这不过生日嘛,心情好,带你上分儿。”

 


行吧,靳鹤岚脑子里转悠来转悠去才把前因后果像拼拼图那样拼好。但身体已经被孟鹤堂拽出了饭店,身后是朱鹤松周九良的调侃,“孟哥这喝性情了啊”。而出了门面对的是能冻裂人耳朵的冷风跟只有路灯照着的空荡荡大街。

 




(堂岚battle,跑吧各位)





[1]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出自中唐诗人元稹的《遣悲怀·其三》。

 

诗人由妻子的早逝,想到了人寿的有限。人死便为万事空,过去的一切永远无法补偿。诗人不能自已,最后在诗中逼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办法:“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诗人仿佛在表白自己的心迹:我将永远永远地想着你,要以终夜“开眼”来报答你的“平生未展眉”。真是痴情缠绵,哀痛欲绝。 




作者创作谈:

《孟哥跟他家大靳靳》,纯拉郎纯整活,感谢你能看到这里

不过为什么你俩早年间叫这么腻歪人@孟鹤堂 @靳鹤岚

东北大老爷们跟天津卫曲艺之乡是吧。


但拉郎也要讲点道理,所以上一点截图证据以证明俩人确实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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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的时间都对不上,都是假的,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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